近日,倪妮受邀拍摄《时装L’OFFICIEL》四月封面大片,风情妩媚如她,率性奔放如她,沉稳知性亦如她。她无惧镜头的表达,真实的她,幻想中的她,众人期盼的她,没有一点害羞和隐瞒的和盘托出,并且在音乐响起与停顿间来去自由。整个拍摄期间,倪妮展现出来的强大气场令从业多年的摄影师、妆发造型师及编辑都微微发汗,内心激荡。她确实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女明星。
倪妮 二度生长
一个演员的二度生长包含这样几个层面:角色、性格和眼界。倪妮的优势在于,她巩固了不只一种角色类型,又借由电影之外的平台充实了个性。出道四年,组成倪妮的结构悄然变动,有好有坏。坏的,就让它过去。好的,留下。所谓大浪淘沙,去芜存菁。留给倪妮的,是只有她才体会的成长。
这是一个有别于“职业人格”的倪妮。在我们面前,她并不介意展示自己的羞涩或短板,也没有回避现任经纪团队在打造她的过程中强调的“不完美”。她的妆化了一半,有些小的瑕疵还来不及盖上,但她几乎脱口而出地告诉化妆师春楠,“我最近懒,没敷面膜,你看着办吧”,春楠答,我是真的恨你。
把时钟向前推一个小时,倪妮未施粉黛地走进拍摄现场,招呼记者吃早餐,一边抱怨因为参加真人秀胖了七斤,一边兴高采烈地憧憬着晚上和团队“买很多吃的,在家一起看新一期《奇妙的朋友》”。在这个女孩身上,有一种让人吃惊的坦诚,她好像没有什么必需躲闪的禁忌,换成专业的说法, 她的“个人人格”与“职业人格”间的距离,值得肯定。
但说到底,这也是练出来的。
倪妮的第一任经纪人,同时也是《金陵十三钗》的选角导演,在最初训练倪妮时采用的是保护主义。有媒体回忆,当年采访倪妮,前经纪人通常站在对面,用手势告诉她哪些问题可以回答,哪些不可以,比如“三角形”代表“躲避”,“停止”则是“礼貌地拒绝”。这一阶段的倪妮,谨言慎行,她还没有做好准备去“擦除”原本属于“玉墨”的无懈可击—谋女郎本就应该活出角色的风采。
这几乎是每一任谋女郎的难题:如何巧妙地改头换面,以证明自身“职业人格”的丰富性。在更换了经纪团队后,倪妮和团队的做法是用接二连三的现代都市题材电影“重设”她的银幕形象。同时,她也不再纠结于完美,不再拘束地面对媒体。她试图让人看到她的棱角、短板,以及她的成长背景,甚至一部分私生活。她和团队都相信,这样做,既不累,也不矫情。
执行经纪人陈璞说,那个懒散,身上总有猫的抓痕,能笑得鼻子都皱起来的倪妮,是真实的。他形容倪妮“天天跟我们混在一起,哪有什么女神的架子?”团队今年年初印制了一本私杂志,叫“NiPaper”,精选了倪妮近一年来的杂志大片和影视作品。就在陈璞准备展示的时候,倪妮一把抓过来,指着那些通常意义上的“美照”,嘴巴一瘪,“这些就别提了,以后我要玩不一样的,有劲儿、大胆的、艺术的,我都想尝试。”
她扭头叮嘱摄影师许闯,“不用对我心慈手软,千万别把我当女明星啊。”
许闯心领神会。他让助手拆掉了已经搭建好的置景,只留背板,然后问倪妮,“怎么样?”
倪妮比了一个赞。她说,干干净净,过瘾。
在我们看来,这是另一种信号—出道四年后,天秤正朝着倪妮的“个人人格”倾斜,她准备拿掉“职业人格”中多余的东西。
是的,四年间,她在作品里风情妩媚过,知性沉稳过,“作”过、倔过、哭过,也爱过。现在,轮到她亮出自己的爽快、自然以及幽默了。一档《奇妙的朋友》,一个被节目组冠名“倪大胆”的形象,不过是个水到渠成的开始。
事实上,这个总以美好形象示人的姑娘,脑子里装着许多疯狂的想法。表面的安静与内里的大胆,只是倪妮诸多“矛盾统一体”之中的一个。她坐拥年轻的身体、姣好的面容,却渴望皱纹和阅历。她的偶像,奥斯卡影后凯特·布兰切特、娜塔莉·波曼—都是智慧与演技备受肯定的女人—她希望有朝一日,自己能离偶像再近一点。
她承认,自己最想出演《桃姐》这样的电影:安静、坚韧,没有大起大伏,“而我阅历不够,实力也需要再磨练磨练。”说这话的同时,倪妮眼中露出诚实的笑意。《新娘大作战》是磨练的一环,这是她的第一部爱情喜剧—要知道,“桃姐”叶德娴早年也曾在王晶的喜剧里摸爬滚打。
其他列在倪妮“心愿单”上的角色包括精神病人、拳击手,“或者干脆是个打女”。爱听重金属音乐的倪妮要求自己塑造的角色也有性格、有力量、有颗粒感,让她“更有欲望去创作”,哪怕这次创作是又一次“拧巴和纠结”的过程。
一口气聊完自己希望出演的角色,倪妮话锋一转,“目前不太可能吧”。除了大环境,她同样担心以她的年龄和经验,暂时还无法胜任复杂的角色。但倪妮不着急,她想慢慢从“小清新、小性感”的小妞电影、都市爱情片开始积累。毕竟,对于一个有胆量、不怕犯错,也沉得住气的人而言,触动心灵是迟早的事。至于二度成长,不过是时间、机遇以及决心的碰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