赖声川携《那一夜》将登长沙:不喜欢被定义
2011-07-29 10:58:41   来源:中国综艺网   

7月18日,导演赖声川在武汉琴台大剧院外。
7月18日,导演赖声川在武汉琴台大剧院外。

  1954年生于美国华盛顿。被《亚洲周刊》誉为“亚洲剧场导演之翘楚”。1984年创立剧团“表演工作坊”。至今,他编导舞台剧20多部,电影、电视作品2部,出版书籍 《赖声川的创意学》等。在他所有的作品中,《暗恋桃花源》最为大陆观众熟知。   

  赖声川是谁?

  4年前,以一部《暗恋桃花源》激活长沙演出市场的始作俑者。

  26年前,他的第一部相声剧《那一夜,我们说相声》,首演即获得台湾观众的热捧。

  26年后,他的第七部相声剧《那一夜,在旅途中说相声》,即将来到长沙。还是说相声,但少了对现实的犀利批判,主打旅游美食,主演冯翊纲戏谑说:“赖老师现在年纪大了。”

  不久前,《那一夜,在旅途中说相声》大陆首演在武汉开启。记者在武汉琴台大剧院了见到了“年纪大了”的赖声川,灰白的及肩长发和灰白的胡须,黑色的细框眼镜,眼神里满含笑意。

  8月19日、20日,赖声川将带着他的新相声剧来长沙。他还记得4年前《暗恋桃花源》演出时有观众吃鸭脖子的故事,他说长沙每年应该有上万场演出。他很坦然地表示:愿意为长沙话剧做一些事情,他更希望看到剧场艺术有传承与发展,“不能只靠一组人或一代人,剧场艺术要一代一代地做,才能真正对时代说话”。

  对话剧的主题思考

  旅行,就是找个地方睡到自然醒

  大陆的旅行有太多题材了,我跑过很多城市,上海、深圳、北京,老字号在消失,有些东西越来越一样,你们要说话,你们应该编一个剧”。

  《那一夜,在旅途中说相声》用相声讲述旅行中的趣事,记者们免不了想知道哪些是赖声川的真实经历。

  “90%是我自己的经历”,赖声川说 “背包客”和“奢华游”身上都有他的影子。他曾背着背包在印度挤火车,在尼泊尔给穷人分汤。别人旅游可能是去欣赏,他更多的是在体验与观察,“我旅行的地方都是千奇百怪的”。

  冯翊纲说,“以前大家看到的是一个读万卷书的赖声川,这一次是一个行万里路的赖声川”。剧中背景,除去达·芬奇和梵高等艺术家的名画,大都是赖声川在旅途中拍摄的画面。

  赖声川很享受年轻时的旅行状态:只要一张欧洲通票和一个小行李包就可以行走,“时刻表都不用看,随意到一个地方下车,完全即兴”。也因此,他对现在很多旅游方式感到费解,“一个球友说,陪孩子去澳洲旅游,八天去了八个地方,我说他疯了。”在他看来,旅行就是 “找个地方每天睡到自然醒”。

  到过大陆很多地方,赖声川经常会被问及,剧中为什么没有大陆?他总是回答,大陆的旅行要放在下一部剧里,面对记者,他又若有所思,“可能还是把这个题材留给大陆的同行吧”。甚至催促“大陆的旅行有太多题材了,我跑过很多城市,上海、深圳、北京,老字号在消失,有些东西越来越一样,你们要说话,你们应该编一个剧”。

  对创作的经验回顾

  相声是最重要的传统喜剧,得好好利用

  当时我没有听过侯宝林先生的相声。听的都是魏龙豪和吴兆南的作品,后来我们做完《那一夜,我们说相声》还请了魏先生来看戏,他看完点了头,才放下心来。”

  《那一夜,在旅途中说相声》是赖声川的第七部相声剧,首部创作于1985年,即《那一夜,我们说相声》。

  当时,刚从美国学成回台的赖声川,看到了相声的没落,“那时候发现中国人没有喜剧,非常可悲,相声是我们最重要的一种喜剧,那么我们要怎样去利用这个形式。”当时的他,出发点很单纯,就是要探讨传统相声为何会没落。抱着这种态度,他到处找资料。当时剧组所有演员都不是科班出身,不能以相声的技巧取胜,只能找其他形式,于是就此发明了相声剧这种新舞台形式,“更侧重表演成分,以及戏剧结构”。

  26年后,赖声川回忆当时的创作说,“做《那一夜,我们说相声》时我没有听过侯宝林先生的相声。听的都是魏龙豪和吴兆南两位大师的作品,后来我们做完《那一夜,我们说相声》还请了魏先生来看戏,他看完戏点了头,才放下心来。”但这部相声剧所创造的局面,完全是出乎赖声川的意料,“由此创作风格开了一条新路,市场也打开了,这都是你当初想不到的事情。”

  后来,每四年创作一部相声剧,嬉笑怒骂,充满了对社会的批判,直到这一部剧,没有了犀利,而是转成生命对白。冯翊纲说,“年轻的时候赖老师是个愤青,现在年纪大了,肯定就平和了。”赖声川自己却说,这跟年纪没有关系,只是想做一些更诗意的突破。

  [大牌印象]

  不喜欢被定义,最爱做的事是观察

  整个采访过程中,赖声川一直在回避着所有带有标签的名词,有人提及为什么会选择一个二线城市作为《这一夜,在旅途中说相声》的大陆演出地,赖声川不客气地打断了:“我不喜欢‘二线城市’这个名称,每个城市都要了解自己的文化地位在哪里。”

  一个记者说起他在大陆执导的话剧《陪我看电视》,感动于一个台湾人对大陆的了解,原本是客气话,不料引来赖声川的追问:“你是因为话剧感动,还是因为我台湾人的身份?假如你不知道那部戏的导演是谁,看了会有同样的感受吗?如果是一个大陆人拍的,你又会怎么看?”赖声川说,他一直很开放,尽量不去做定义,“什么叫演戏?什么叫创作?我不要去做这种定义。”

  不喜欢被定义的赖声川,最爱做的事情是观察,走到一个地方,他会去观察各种风情,各种故事,然后一点一滴地在他的话剧里展现。这种观察不是一种刻意而为的举动,而是他工作生活的一部分,也因此有了这部旅途中的相声剧,也有了戏里那段没有标准答案的疑问:“越旅行,世界是变得越来越大,还是越来越小?”

  观众

  他还记得4年前鸭脖子的故事

  “昨日威尼斯嘉年华那段观众反应平淡,要把它拿掉,试试看”,18日第二场演出前,赖声川修改,拿掉了阿姆斯特丹、把美国安检一段缩短、把饺子改成武汉特产热干面……19日晚,他在微博上说,“做了一些细部修改,感觉很好”。

  8月19日、20日,来长沙表演,赖声川已经开始有针对的修改。他向记者打听,“湖南有什么跟热干面类似的特产?”还反复确认是叫“常德米粉”,不是“长沙米粉”或“湖南米粉”,问一碗米粉4块还是8块比较合适。

  从第一部话剧进入大陆,赖声川觉得观众在成长。“我记得1998年,《红色的天空》在北京演出,整个大概有三十几分钟,观众没有一点反应,我在侧台,很急躁。”2007年第一次来长沙,留给他最深刻的印象是《暗恋桃花源》表演时,有观众在台下吃鸭脖子,“很大声,戴着手套”。这次武汉演出笑声不断,他还是觉得“太冷清”,“在台湾演出时,观众甚至随时会摔到地上爆笑”。

  至今,赖声川还记得1998年那次演出结束后,有记者恭喜他没有人中途离场,“我后来才知道,这是很尊重你的一句话。他们从来没有这样说故事的方式。每个故事都有它的方式,但你要去教观众听故事”。

  培育

  在他看来,长沙每年该有上万场演出

  毫无疑问,赖声川已成为观众信任和喜爱的戏剧招牌。但赖声川关注的,不仅仅是自己的剧,还有整个话剧市场、城市话剧文化、本土话剧团体,聊到这些他眼神一亮,微微侧身,语速加快,语气里有了疑问。谈起长沙的话剧市场,他甚至有些激动。

  “这么大的都市,一年有多少好演出?不讲音乐和舞蹈,光讲话剧,有没有3个5个?我不管一线二线,讲人口。600万人的长沙每年应该有上万场演出,做不到吗?我觉得完全做得到。而且我们讲的演出都是外地的,有没有本地的?为什么没有一个非常棒的长沙剧团?让长沙人都非常喜欢他们的演出”。

  说起《暗恋桃花源》在长沙引起的热潮,他表情里有一丝笑意,但更多的还是思考,“我只是起个带头作用”,他更关注的是本土话剧的发展,“根本上还是要靠本地,本地的文艺爱好者,业余的剧团,我都会尽量地去照顾他们。”

  “我非常愿意来做一些事情,毕竟不能只靠一组人或一代人,剧场艺术要一代一代地做,才能真正对时代说话”。赖声川说。

  转型

  退休了,想把创作秘诀讲出来

  采访前,赖声川已在两个微博网站与网友交流,被问最多的问题是,什么时候到哪里演出?说起这些,赖声川有些激动,“以后我会设一个网站,有我们的演出消息,交流时就能谈得更深入一些”。

  时年57岁、一把大胡子已经有些白了的赖声川已从台北艺术大学退休,正因此,他的戏剧教学从讲台推向更广的面。今年,他在台北、北京、上海、杭州四地开设导演课程。“我教书教了20多年,现在没那么啰嗦了,看能不能在短时间内告诉已经是导演的人或正在学导演的人,导演是什么?导演有什么事情要做?这是一个很务实的事情。”

  在长沙,也将迎来短暂的一课。下月,在《那一夜,在旅途中说相声》演出前夕,赖声川将登上晨报大讲堂,分享他的戏剧创作秘诀。“我的愿望其实很简单,我希望把我所有戏剧创作的秘诀全都讲出来。在不同的城市,我希望能把我的秘诀讲出来。我的目的是比较自私的,我要把我的秘诀讲出来,找到一个方式把我的秘诀讲出来,本不是说,我要在北京训练出多少人,还没有到那个地步,但是如果一个院团、一个学院,我很愿意。”

  《那一夜,我们说相声》是他的第一部相声剧,也是“表演工作坊”成立后的第一部作品。之后,赖声川每隔4年创作一部相声剧:《这一夜,谁来说相声?》《那一夜,我们说相声(新版)》《又一夜,他们说相声》《千禧夜,我们说相声》《这一夜,Woman说相声》。然后时隔6年,带来新剧《那一夜,在旅途中说相声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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赖声川 那一 长沙. . 1423. 2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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